你球不行了
抓紧时间,不停姓焦。

【德哈】与学生时代的恋人再次表白意味着什么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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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4

我曾经设想过很多次新的旅行。我其实不喜欢出远门——对我来说什么地方的人都是一样的,家庭给了我足够优渥的环境成长,而我并不认同世界需要用脚步去丈量的说法,在我的少年时代,一把扫帚一只金探子就足够我在家里的院子中腾空而起抓住丝丝缕缕的风,而没有人能够拒绝飞起来的感觉。

只是后来我愈发渴求它了,那些带上魔杖的远行更像是一次逃离。让我面对这个说辞并不容易,那意味着需要坦诚的面对自己,告诉我:眼下你是需要逃开的,你不喜欢这样的现在。

我很少能真正的说我不喜欢什么。

我喜欢魁地奇,喜欢最新款的袍子,喜欢魔药课,他们都太容易被我说出来,因为我知道这些事情都没有害处的,我尽可以和父亲要求他买给我所有的我喜欢东西,只要它们是能够得到的。 

而我不喜欢的呢?起先他们都不值得我烦心。然后,我不喜欢那个人,不喜欢他的蛇,不喜欢被推着走,不喜欢那些被攥住心脏一样的感觉,可是这些话除了我的日记,我又能和谁说?没有人能。倾诉本身就危险极了,我最多办得到对自己一定程度的坦诚。

还有。我想你猜得到。

这世界上有一种最糟糕的情形就是你和自己的死对头斗了好些年,然后你发现自己可能事实上是被对方吸引着的,只有我能把他弄到手,只要我能把他弄到手……年轻人的头脑里总得有点现在看来幼稚的不可思议的念头,或许是想着得意洋洋才能盖过那会儿快要杀了我的羞耻和恼怒,如你所想的,我做了一件至今仍令自己耿耿于怀的事情。

对于十几岁的我来说,恋爱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马尔福总能心想事成,可到现在,我也说不好这事情是好还是坏。

哈利波特是个蠢货,他的眼睛总是先闭上的。

那样子就像在期待着什么。

 

让我再次重申一次,我讨厌哈利波特,这事从我们的十一岁就开始了。

 

这天下午父亲的口信来得相当突然,他让我去一趟肯塔基。我对着从街角的报刊亭买来的地图看了很久,仍旧不敢保证自己幻影移形过去不会把鞋子或者更糟糕的,手臂丢在路上,住在拉德尔家里、我刚到美国就来邀请我的那个青年自告奋勇地说愿意送我过去。他叫尤利安,我不知道这个美国小伙子在哪儿弄到了一张飞毯,但是这肯定比我把自己零零碎碎洒遍美国要好。

乘坐飞毯的经历很新奇,只是现在可是冬天,飞行过程中我必须用泡头咒把自己的脸裹起来,尤利安有样学样,咂着嘴说伊法魔尼没教过这样的东西,大概十分钟之后,不知对这个咒语做了什么改造,尤利安的泡泡把我们两个一起罩住了。

“霍格沃茨也没教过泡头咒,我念书的时候一个老朋友和人……比试?差不多吧。那时候一个小姑娘用的。我觉得有趣,自己去找到学会了。”我跳下毯子的时候说,看着不远处的屋子。这附近也许是一片草场或者农庄,被不薄不厚的积雪覆盖着,一栋带着宽阔走廊的二层小楼的房顶刷成了耀眼的红色,在一片白茫茫的雪野中十分扎眼。我想着父亲说过的话,想着他说叫我见的人就在这儿了。

 “听你说的朋友像是个刺头。”尤利安点了点头,笑了起来,“我就说你看起来也不像和学究交朋友的人,”

“他们也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应该也算得上是不错的朋友。”我随口回应道,然后摆了摆手,“但是你说得对,我跟书呆子一向不对头。”

小楼伸出的烟囱正向外冒着烟,我看了看四周,父亲的话是我可能需要在这里过夜,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交接,而现在只有这么一栋红房顶小楼能让我住下,我叫尤利安和我过去,但是还没走两步,尤利安就将我拦住了。这个青年一脸警惕地说,“小心,德拉科,这里有龙。”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下一秒,那小屋后头就腾起了一只巨大的生物,从它肋部伸出的的双翼卷起一阵风。

巨龙呼吸的呼哧呼哧声带着不怎么美妙的气味,它黄绿色的眼睛牢牢地盯住了我。我闭了闭眼睛,这会儿该落在我眼皮上的阳光悉数打在它的背上了,只有阴森冰冷留了下来。尤利安和我如临大敌地抽出了魔杖:“盔甲护身!”

但是只有他一个人被那头罗马尼亚长角龙顶了个跟头。那青年痛苦地叫了起来,而这时房子的门开了。“马尔福少爷,”里面的人这样叫我,“您来了。”

这个看起来一把年纪的老人对着我鞠了一躬,抽出魔杖把尤利安咒晕了。他另外一只手里抓着一个看起来很细的筒形物,拿到嘴边吹了一声呼哨,而那头恶龙在听到哨声后,摇了摇脑袋,竟然又飞走了。

空气里扬起了细微的雪粒,拍打在脸上并不痛,我看着这位老人,一点都没松开我的魔杖,这位老人打量着我,随即说:“我叫克伦丁,是一名法国人,为您的父亲看管这处庄园已经有三十年了。让我们进去说吧?您的朋友有人会安置的。”

 

马尔福产业颇多,在近些年来由我接手的越来越多,父亲倒像是之前的我一样沉迷于书籍。在最初那几年父亲亲自抛下了一部分产业,让给了那些“获胜者”,只是我从没想过大洋彼岸的腹地会有这么一块土地,麻瓜接近不了,魔法部也查不到这里来,克伦丁说这里是个药材厂。老人为我沏了一杯热茶,隔着腾腾的热气有条不紊地交代着他着几十年的工作:这里出产十几种乙级管控药材,假使有一天这儿要被魔法部清算,它也只是一块药田,而暗中,这里至少饲养着十数头品种各异的龙,在黑市出售龙皮与龙血。更为珍贵的龙角粉末和鳞片会以三年半为周期运进马尔福家的仓库里,父亲应该用它们做过不少交易。

他捧出几本厚厚的旧帐本来,开始慢慢地说起这里的运营模式与盈利,等到哪怕他突然死掉了我也能够随便指派一个忠心的代理人过来完全接手这里时已经是午夜了。

我呵出一口气。

我不得不,父亲在交给我他从那群人手里藏下的、一处小小的王国。

 

12.05

鉴于我在这一天之前所经历的,我决定睡上一天一夜。

 

12.06

苹果派并没什么稀罕的,可能稀罕的是一群没心没肺又没听说过我的“好名声”的美国人的热情,所以我对隔壁过来敲门的拉德尔或者尤利安都已经习惯了。还有他们带过来的香喷喷的苹果派。

我是个不错的异乡人,不曾给社区带来麻烦,也没像个刺猬一样竖起一身的刺,因此邻居们还都算喜欢我;但是如果我能提前预见到在异国他乡做个随和的游客能给我惹来多少麻烦,我不会给他们开门的,随便谁说我是个冷血又自私的混蛋吧,这名头我担的起。

有人死了。

尤利安站在门口把门拍得砰砰响,我缓缓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他进不来——我的魔咒不会让任何人进来,所以只能是我去门口见他,他焦急地想要拉着我离开。“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他飞快地眨巴着眼睛,告诉我,“傲罗都来了!”

哦,傲罗。

我这一辈子都一多半在和他们打交道,又不是长了两个脑袋的蛇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和整个英国最烦人的傲罗差不多对峙过整个学生时代,我说过什么吗?

我问尤利安有什么事情一定要一早就来叫我,他看着我叫了一声“不早了”,又有些失态地抓着我的手臂。

我就是这时候从他身后窜过来的傲罗先生那里得到了完整的消息,街道上人头攒动,一些人我很眼熟,都是那天的派对上来过的邻居,他们张望着,另一些也许是刚刚来和我询问了一些基本事宜的傲罗先生的同伴。

我疲倦地回答他,自己没有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也没有见到形迹可疑的人,我沉睡的原因是一杯热牛奶和疲惫的回程,那之前,我去了一趟肯塔基。傲罗点点头,显然这和之前他获得的消息是一致的,便对我说这附近可能需要被隔离。

我看着温斯顿拖着一把扫帚冲了过来抓住了这名傲罗,猜这不太可能成行:这名房东先生一张嘴巴厉害的很,那么我仍旧可以安静的在这里住下。如果现在叫我再去找个公寓租下的话,我可能会直接去麻瓜那里住酒店。

想了想,我靠在门框上问尤利安,是谁出了事情。他把我推进玄关里,我古怪地看着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只好把他放了进来,关上了门。尤利安做了个深呼吸:“薇妮娅。”

那是有一头白金头发的老拉德尔的名字。

我顿了顿,把他让进方厅,说了一声你先坐,去厨房烧了一壶水,准备泡一壶茶。

温斯顿和傲罗交谈的那种恼火的声音吵得人心烦,尤利安用了静音咒,我就在水壶面前稍稍走了会儿神,拉德尔,她是个很不错的巫师,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厄运降临在她头上。

尤利安十九岁,和我们英国巫师不同,还是个没经历过死亡的可怜小崽子,对同居室友突然的逝去非常惊恐,捧着茶杯哆哆嗦嗦,我没有再问他怎么回事。不远处的柜子上面的椭圆形大镜子照出他拱起的背,我和他一起沉默了一会。尤利安和拉德尔在一个杂货店工作,合租了隔壁的房子,而现在……

总是一大堆人围着的餐桌上的餐布毫无知觉地垂着,花瓶里的百合也许明天就要谢了。

拉德尔被人头朝下吊在了窗玻璃边上,被她自己的血液染成了红棕色的发丝在空气里垂下,像是一丛平静水域里孤独又了无生气的水草。

我把桌面上几本从书店里随便带回来的硬壳书和杂志收拾起来,对尤利安说:“你搬过来吧,楼下也有房间,我想你们那儿一时不能住人了。你可以住到我离开。”

潘西说我尖酸刻薄,学校里一多半学生惧怕我另一半厌恶我,父亲从未教我为人敦厚,母亲为了她的宝贝儿子不惜欺瞒那个人,仿佛是马尔福们生来傲慢自私,而鬼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说。

可能在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声的地方,我隐约有个意愿,去做一个温和的外乡人。

我知道死亡的味道,那让人窒息。

 

我的魔杖不见了。

这是件大事,我确信在我睡着之前把它放在了我的枕头下面,但是现在魔杖不见了,我发誓我的心脏咯噔了一声,猛地扭过头去看窗口,这下意识的动作只捕捉到了一片边缘擦成紫金色的、飞薄的云片。

我坐在床边,过了一会儿才去把被我掀到地上的被子和枕头拽起来堆到床上去。咒语都还在,没有过被入侵的迹象,而我只有在被砸门时离开了那么一会儿,它不可能凭空就没了,我捏了捏鼻梁让自己冷静点,床头柜角的包铁闯入我的视线,沉重晦朔地压暗了这一处的亮光。

时间不早了,我匆匆来到了美国的魔法国会,希望他们至少工作到时间才下班。办事员的表情就像是觉得我大惊小怪,她登记了我的魔杖材质与外型,一副好奇的表情,用和她那张老脸一点都不相符的少女姿势拿手指绕着发梢,问我霍格沃茨是不是不向学生教授飞来咒。

“我相信这是个最愚蠢的学生也无需指导就能熟练掌握的简单咒语,霍格沃茨的教授们有别的事情要忙。”我盯着她,“既然贵司在游客入境时要求登记每只魔杖,我想在美国境内你们有办法追踪它们对吧?”

“这需要您的授权。”

她简单的说了一些法条之类的东西,然后抬着眼睛看我,我只好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她放下了水晶板,突兀地笑了起来:“我想现在您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她的目光和看着一个连魔杖都能弄丢的弱智巫师绝对不同——这不是说我现在就认下这个身份了,但是一副我就要被抓起来吃牢饭的表情我还是认得的,我得有两三年之间所有人都是这样看着我的,而我认为我丢了魔杖这件事情可没严重到这地步来。

“请问吧,夫人。”

我换了个站姿,将双臂从她面前的台子上放了下来,侧过身体对着办公室的门,她对着什么东西念了起来:“你在11月24日登记了一只山楂木魔杖,十寸长,杖芯是独角兽的毛,在得到你本人的允许后,探查魔咒对这只魔杖进行了搜索。先生,我想知道,您是否对本次探查的结果感到意外?”

“意外?那要你先告诉我结果是什么呢,夫人。”

几个人在向这里走过来了。我猜是傲罗、探员或者什么别的他们国会的部员,我没有魔杖,不想现在和她吵起来撕破脸皮。回过头来,她皱着眉头一摊手说:“按照隐私权法您已经失去了知道探查结果的权利了。但是——依据魔法,您要求搜索的魔杖主人另有其人,而不是您。并且魔法给出了一个令人惊讶的答案,这会使傲罗们的工作好办得多了。”

几个人从门口一窝蜂的挤了进来,我看着她,又看看过来的几个人,其中一个接过了女办事员的话头让我放下武装,他严肃地说:“今天在西树大街十六号发生了一起恶劣的谋杀案,先生,我想您知道?”

“这关我什么事情?”我对这名美国魔法部门的工作人员反问道,“我只是个游客,住在那儿而已,你们要查阅证件吗?我住在十七号,所有的文件都在那里,需要的话我可以配合,而早些时候有人核实过我的不在场证明了。请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希望表现得专业一些,如果你需要知道的话——这不是什么秘密——我在英国和傲罗也打过不少交道,我知道这些事是怎么进行的。”

   那个傲罗长了张嘴巴,他旁边刚刚走进来的黑发傲罗打开了一个本子看了看,没有看我,接过了他的同事的活儿,和我交涉起来,“好的,Mr.……”

我替他接了下去。“马尔福。”

这才是个开始。

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绿色的双眼。

我想我们都短暂的愣住了,他也重复了一遍:“马尔福。”

像个呼唤。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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